谢池来得早,保镖们不放心让他跑进去等,好说歹说把人劝住,坐在汽车里等在外面,而里面也派了人守着,一旦谢池老师那班航班抵达就会通知他,到时候他再进去接人。
坐在车里的谢池无聊地玩了两把游戏,就接到等在机场内的保镖信息——飞机晚点了,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建议他先找个地方休息,等飞机到了再回来。
谢池望着手机的信息,突然就想到了他回国的那一天。
那次也是飞机误点,比他预计的到达时间足足晚了有三个多小时,然而他刚一出机场就看到了容祺,那人明显是在那等了他许久,也许那延误的三个小时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吧?
这么一想,谢池突然心血来潮,对前排的司机问了句:“那次容总接我的时候你也去了吗?”
司机也是容祺个人安保团队的,自然知道谢池对容祺的重要性,因此对谢池一向很尊敬,被这么突然一问,下意识就回道:“是的,当天安保四个队全部出动了。”
谢池眉一挑,好奇地接着问:“那天你们几点到的机场?”
司机似乎有些奇怪谢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突然问这事,但想了一下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机密,便还是老实作答:“早上接到通知,汇合后就直达机场,到的时候大概是上午九点半。”
谢池怔了一下,他虽然猜到容祺不知用什么办法查到了他的信息,知道了他回国的航班,但也只是以为对方守株待兔掐着点在机场外等他,却没想到他那么早就来了,那时候他连机还没登呢。
所以容祺其实不是等了三小时,而是等了十几个小时?
“容总他就跟我现在一样,一直坐在车里等?”谢池暗暗吸了一口气,用相对轻松调侃的语气问出疑问。
这回司机却摇了摇头:“当时我不在容总身边那一队人之中,不太清楚,不过晚上堵……咳,接您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九点左右就就位了,听说容总也一直在出口总指挥调度。”
谢池回想了一下,他那班航班本来预计是晚上九点左右抵达,所以那时候容祺就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他了吗?不,甚至也许更早?
难怪那天那人的手那么冰凉,还回去就能把自己烧到晕过去,在那样还带着春寒的天气,就穿那么点在室外站一天,他不生病才有鬼呢!
谢池突然有点生气,心里也泛上一股针扎一样的绵密痛感。
他知道容祺身体一向不怎么好,那是在人贩子集团那两年受磨难时伤了底子,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弱不拉几的经常生病,即使后来回容家养了那么些年,也没见养得多身强体壮,至少三年前他们同居那段时间,他就见容祺低烧过两次。
再想到容恬暗地里给他告的状,想到容祺那比三年前更加清瘦的身形,还有他们家里那药箱里多出的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药,谢池心里就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