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对此倒是多了几分兴趣,问道:“哦?贵派祖师可是得到了结果么?”
傅长老道:“不瞒陶先生,祖师当时算过,倒是知道了答案,但是祖师随即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将此告知他人,因为每当他欲向除己之外之人告知此事时,就会失去此段忆识,后来祖师只是留了一句,关照后人若遇危亡之局,不要吝惜大演之算。”
张御道:“贵派祖师是以此提点后辈么?”
傅长老笑了笑,道:“祖师的意思是,早些把这些推演用掉,不要舍不得,如此就算门派真的亡了,也不至于浪费。”
张御心中不觉好笑,随后又赞叹道:“贵派祖师从得到失,又到不拘得失,当是功行更进了。”
傅长老不由讶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倒是被陶先生说准了,不久之后,祖师自言功行大进,便就闭关修持。”说到这里,他感叹了一声,“可是祖师也是如其余掌门一般,过后皆是无踪无迹了。”
张御眸光微动,道:“诸上修失迹一事,我也有所耳闻,不知贵派对此有何评判?”
傅长老道:“我等对此亦是不知真相如何,不过诸派有一说法,认为诸位前辈是‘去此世之外,履天外之天’了。”
张御道:“贵派莫非不曾为此推算过么?”
傅长老道:“此也不欺瞒道友,那第二次天机大演就是为此,我等求问祖师之去向,然而有了此念之后,我辈发现那‘天机大演’莫名少了一次,好似是演算过,但又全是失去了,从此我辈便再不敢再动此念头了。”
他叹了声,“而那第三次,却是为诸派迁徙算一条出路,不过其余五派承我之情,故我也是得了不少好处的。”
张御微微点头,傅长老说得坦然,其实就是告诉他,“天机大演”纵然愿意为他们做两次算演,那也不见得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或者有些事知道了也没用。
这是非常有诚意了,所求的也不过是为宗门能存得延续。说实话,对他来说,如今这一点并不难做到。
他想了想,抬头道:“我可以答应贵派,贵派今后只要不与肆意掀起纷争,那么我可从中说和。”
傅长老闻言大喜,执礼道:“那多谢先生了!”顿了下,他又略带尴尬道:“只是我派中也有一些为其余门派推算天机,但先生需知,那些并非是我等本意……”
张御无所谓这些,不管常生派是两头押注也好,真的是控制不住门中修道人也罢,这些与他们没有关系,都是对方需自行解决之事。
他这时道:“傅长老修行多少年月了?”
傅长老唏嘘道:“枉渡五百载了。”
张御道:“我有一个问题。傅长老可知,过去诸派之中,功行最为高深之人是哪一位么?”
傅长老一想,抚须道:“过于远久之事,傅某亦是不知,但若要说境界最深之人,傅某所知晓的,唯有一位,那就是……青朔上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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