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有话聊。”洛知予还在记恨刚才被扯了领子。

“我和你也没有话聊,我就是顺道过来通知事情。”肖彦也说,“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洛知予不服,“我先来的这里,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

“那你别走呗,又没人逼你走。”肖彦从书包里翻出一本单词书,“反正我现在不想走,这里风水挺好的。”

洛知予:“……”

还扯风水,分明就是来计较他刚才纸团砸人未遂的事情。

洛知予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墙头草]:哇哦,你俩竟然能好好地坐在一起聊天。

[墙头草]:做完婚检之后果然不一样了。

[不是知了}:?

[不是知了]:你瞎啊,我俩在较劲,看不出来吗。

[墙头草]:我还真是又聋又瞎。

[墙头草]:我还特地把小辣条叫下来让你俩慢慢聊。

[不是知了]:?

[不是知了]:我谢谢你啊。

[墙头草]:都是室友,客气啥。

[不是知了]:……

[不是知了]:你们一天到晚的给别人取的都是些什么外号?

[不是知了]:我是什么?小水蜜桃?还挺可爱的。

[墙头草]:小炸弹。

“墙头草”撤回了一条消息。

[不是知了]:???

过了九月逐渐开始昼短夜长,阳光慢慢地西沉,天空中徘徊的羽毛球的轮廓也逐渐昏暗下来,看台边的路灯亮起了柔和的灯光,肖彦在单词书页上折了个小角,把书收进了书包里。

洛知予在速写本上画了空旷的篮球场和远处的教学楼,他只简单画了个轮廓,篮球场上没有人,掉进篮筐里的不是篮球,而是一只硕大的橘子。

“……你画画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肖彦看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两个人在小看台上无声较劲这么久,太阳都落山了,他俩明显都累了,气氛稍稍有点缓和。

“肖彦啊。”洛知予绷不住了,先开口说话。

“叫彦哥,我比你大。”

“矫情。”洛知予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彦哥,“月考之后第二个月,是不是就得期中考?”

“想什么呢。”肖彦说,“期中考前就有第二次月考,一中就这样,等你高二了还有开学考和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