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不知道齐靖渊的眼睛这么锋利鼻子这么灵,一点自己看不到的血丝都能看到闻到。

齐靖渊倒是满意了,又细细的看了看谢临溪的手。

谢临溪的手比起齐靖渊来并不怎么细腻,但也是如竹一般细直,骨节粒粒,直直而上。

齐靖渊在他手上没有找到其他血痕后,方把锦帕摁在他手心里。

谢临溪顿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到在齐靖渊松开自己手的那刻,这人似乎在自己指尖流连般的摩挲了下。

很轻微很暧昧又很堂而皇之的一个动作。

这让谢临溪不禁想,是不是他想多了,或者根本就是不小心碰到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齐靖渊对此毫无察觉,语气半是含笑半是询问道。

谢临溪恍然抬头,无意识的握了握手中的锦帕恭声道:“多谢王爷,这帕子微臣回去洗净之后再还给王爷。”

齐靖渊挑眉而笑,眉眼傲然:“怎么,本王缺这一方帕子?”

谢临溪心身已定,神智恢复常态,闻言忙把帕子揣到怀中笑道:“王爷说的是,王爷的宝贝多如过江之鲤鱼,这帕子是不缺的,那微臣就谢王爷赏赐。微臣跟在王爷身边这几年也长了些眼力,这帕子大抵是用北赤进贡来的赤锦做的,摸着冬暖夏凉,乃有价无市的宝贝,拿出去能卖不少银子呢。”

“这算什么赏赐。”齐靖渊撇嘴幽幽道:“你要是喜欢这赤锦,我让人往你府上送上几匹做衣裳就是。”

谢临溪今日这心因齐靖渊的话上上下下的乱跳着,觉得他家这王爷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但这事他是不敢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