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毅和贺运走在最后。

季明毅对着贺运道:“贺国公是了解王爷的,今日王爷行事同往日可有不同?”

贺运没有说话。

季明毅迎着冷风捋了捋胡须感叹着说道:“以前王爷心里怎么想的,老夫能猜出个些,现在却是不能了。”

贺运明白季明毅的意思。

以前,有人逼迫小皇帝下罪己诏,齐靖渊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

一来小皇帝太小,朝堂上的事又不是他在处理,天灾这种事,又不是小皇帝能控制的。就算要找个头,齐靖渊也会替小皇帝顶上。

更不用说当众对着钦天监的官员发难,这简直是在直接甩钦天监耳光。

而钦天监当初说了什么,说了修建圣麟台是大善。

如今这大善变成了最为尴尬的存在。

钦天监和太后都处在尴尬最中央,就像是在被人用火烤着。

季明毅看贺运还不吱声,他不得不把话摊开说:“就是不知道王爷心里是气不过当初被驳了面子,还是心里有别的想法。”

贺运听闻这话终于抬眼,他道:“太傅刚才也说了,王爷的心思难猜。不过我觉得,不管是哪种情况,眼前这难关王爷定然有心要度过。太傅觉得呢。”

季明毅望着说话滴水不漏的贺运,那么呵呵笑了两声,他道:“贺国公说的是。”

说完这话,他悠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