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大家放在心底不说,太后难道还真当大齐所有人心里都不嘀咕?人装傻到自欺欺人的地步,也是一门有关脸皮的学问。

在太后说此人定然是受了他人指使故意污蔑自己时,齐靖渊缓缓站起身。

齐靖渊有所动作,太后想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她这个时候还不敢同齐靖渊撕破脸皮,但眼中的愤意却半点未消。

谢临溪看的分明,心中哂笑。

这人有时就这么可笑,明明知道有关圣麟台有关太后生辰的事齐靖渊没有参与一丝一毫,可事到临头,太后第一个想要怀疑的还是他。

身为摄政王,哪怕把心都给人掏出来,得到的还是不信任。

想想,可悲又可笑。

齐靖渊估摸着也是这么想的,他嘴角浮起个冷笑,淡漠的吩咐道:“来人,把那个受伤的连同这戏班子的人都送到景华殿偏殿,找御医给他医治。人,务必不能死。”

“王爷这是何意?”太后的手死死扣在御案上厉声道:“此人所犯何事,王爷难道不知?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诽谤太后,株连九族都便宜他了。”

“正因如此,本王才要救人。”齐靖渊语气淡漠:“太后娘娘刚才不是说背后有人指使他吗,人若就这么死了,他背后的人上哪里找?”

太后一时语塞,她现在只想把这个毁了自己生辰宴会的戏子给五马分尸掉,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太后还想说什么,小皇帝起身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太后看着小皇帝,愤恨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小皇帝语气真诚道:“朕相信皇叔,此事就交给皇叔去办。”说完这话,他又咳嗽了两声,咳得脸都红了起来。

齐靖渊对着小皇帝脸色和善了两分,他语气微缓道:“皇上,此人既然是胡言乱语,那更要把人给救下,要是人今晚死了,岂不是坐实了他今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