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身的记忆中,不止一次看到母亲像《水浒传》里的武松那样甩着长棍晾衣服,也不止一次看到她把父亲揪起来扔到树杈上挂着。

只是,每当提起娘家,月玲珑总是讳莫如深。

月玲珑走后,祖父母日夜担心,相继病倒。半年间,两位老人寻医问药、过世安葬,生生掏空了司家家底,只剩下这个小院子。

司南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推门进屋。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郎君正抱着手臂,一脸戒备地坐在迎门的主位上,明明紧张得睫毛乱颤,愣是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便来”的气势。

司南挑了挑眉,把他拎起来放到旁边,自己占了一家之主的位子。

二郎不服气,嗖地一下跳到地上。

小爪子将将碰到司南,就被他轻轻松松一个格挡,转而揪着后领提了起来。

像抓小狼崽似的。

二郎缩着脖子,目瞪口呆。

臭兄长明明三天前还是个软脚虾,怎么摔了一下就变厉害了?

司南挑眉,“老实了?”

二郎梗着脖子不认怂。

司南反倒挺满意。

以后可以闲着没事打弟弟了,太老实的反倒不好下手。

“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没错!是于七宝先揪妞妞的辫子,还要抢她做媳妇!我没用力,是他太弱了!”二郎大声说。

司南掏掏耳朵,“既然没错,你这么心虚做什么?”

“我没心虚!”

“不心虚抠什么桌子?”

“我没抠!”二郎连忙把手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