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小馄饨丢进奶白色的鱼锅,肉馅的油汁渗到皮里,水晶似的肥嘟嘟一只,比鱼肉还鲜。
第三天是红枣银耳锅和粟米面蒸的咸味发糕。
第四天是加了足量鱼片的酸汤锅和用猪油烙的韭菜盒子。
第五天下了雨,天气又凉又湿。
司南用清汤煮了姜片,少少地加了一些麻辣汁,涮了足量的肉和菜,小郎君们就着白米饭,一个个吃得肚子鼓起来。
这些天,小郎君们在学塾里最、最、最盼望的就是中午那顿饭,回到家还要叽叽喳喳地向家里人炫耀。
家长们彻底放下心,没等一旬结束就把钱交上了。司南的小金库又多了一笔小钱钱。
学塾这边如火如荼,州桥上的生意却冷清了许多。过了最初的新鲜劲,买火锅的人明显少了。
司南闲着没事还是会敲敲小鼓,能引来客人更好,没人来自己就图个乐呵。
槐树比他还急,“南哥,想想法子吧,一中午就卖出去十份,这样下去……”
司南拿鼓槌敲了他一下,“臭小子,别咒你哥。不是还给学塾送了十份么,少不了你的包子。”
槐树嘟囔:“我是在说我自己么?”
司南笑笑,知道他有良心,是担心他的生意。
其实,这种情况他早就想到了。
州桥这片地才多大?能时不时吃上一顿火锅的才有几家?
大伙最初图个新鲜,扎堆买,尝过之后定然会有一段“冷静期”。
他这摊子不像火车站旁边的“黑店”,凭着巨大的客流量做一槌子买卖,多贵、多难吃都不愁卖。
他是要靠口碑和回头客的,不可能日日都卖几百份。只要每天净赚二三百文,一年下来就能置个铺子。
司南心态很好。
不过,看着槐树愁眉苦脸的模样,他还是想了个主意,“来,端着碗,去瓦子里溜达溜达,瞧见那些穿戴好、舍得花钱的客人,就掀开一条缝让他们闻闻味儿。”
槐树一听就懂了,“南哥,你可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