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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贯钱。”司南截了他的话。

崔家寨的汉子们惊了。

二百文他们都已经觉得很贵了,怎么还两贯呢?能有人买?

司南清清嗓子,请出三寸不烂之舌,“这桌子胜在精巧,下面嵌着机括,需要几块木头严丝合缝地拼到一起,一刨一刨做出来,极费工夫。”

二百文只是手工钱,没算木料和运送费。汉子们实在,只想着赚个辛苦钱,却没考虑长远。倘若以后长期有人订,后山的树不够砍了,运送量大了,这钱怎么算?

两贯钱,正合适。

邻居大婶有些迟疑。

两贯钱不是没有,就是略贵了。

于三娘脑子一转,道:“清婶是想给二姐姐添妆吧?这么个精细物件搬到婆家,当真体面。”

清婶被戳中心事,笑着说:“是啊,二丫下月出阁,想给她攒个体面的物件。”

二娘故作羡慕,“那还挺合适,我瞧着这桌子是枣木的,厚实,稳当,十年二十年用着了,一准儿坏不了。”

清婶迟疑道:“就是不知是否来得及?”

“来得及。”崔实忙道。

大不了让木头赶赶工,大伙都帮忙,能多卖一个是一个。

两贯钱啊!

村里人土里刨食十来年,都不一定赚得这么多。

司南也道:“来得及,二姐姐那边是大事,先紧着她,郡王那个可以押后。”

清婶微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