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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挣开,再战。

再被抱。

再挣开,继续战。

再再被抱。

这一次,脑门磕到了唐玄双唇间,就像主动索了一个早安吻。

两个人皆是一怔。

司南嗖地跳开,嘻嘻哈哈地说:“我脑门可硬,你牙还好吗?”

唐玄抿着唇,淡定道:“还好。”

“嗯嗯,好就成,万一磕坏了我可赔不起。”司南脸上笑嘻嘻,其实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唐玄偏过头,看向被他“亲”到的地方。

司南拿手蹭了蹭,只一下,就蹭出一道红印子。

唐玄还在看。

司南有些不自在,又蹭了蹭。

这下,手被抓住了,“别虐待它。”

司南挑了下眉,“心疼啦?”

唐玄别开脸,耳朵尖有那么一丢丢红。

司南眼睛嗖的亮了——

还不承认是小弱受?耳朵都红了!

看他堂堂大总攻,脸皮都不带红一下的!

南哥腰杆终于挺直了,把自家“小弱受”的袖子一牵,大摇大摆地走向东京码头。

想知道汴京有多繁华?

看的不是御街的车水马龙,不是瓦肆的灯红酒绿,也不是大相国的市井风情,要看就看晨光中的东京码头。

漕运大船停泊卸货,粮食一麻袋一麻袋地往下运;南地团茶运入京中,一两茶堪比一两金;新鲜瓜果一筐筐卸下,皆是京中不多见的,刚一下船便被抢购一空;还有大鱼、河鲜、海产……这些东西并非送到富贵人家,而是卖给汴京城的普通民众。

船工们一担担挑下来,百姓一拥而上,笑呵呵地挑选。

有些一看就是买惯了的,熟识的船工自会给他们留出好货;也有人像司南这样头一次来,便会谨慎些,多看看,多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