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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朋友的‘信’,还是信任的‘信’。”

“是男朋友,才会信任。”唐玄顿了顿,补充道,“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司南顿时笑了,“还是小玄玄了解我啊。”

唐玄无奈,“换个称呼。”

司南歪歪头,“唐球球?”

然后,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不是“撒娇”的那种,是警告。

看来,唐玄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司南很懂得分寸,再不提球球扁扁的,只说正事。

“其实我做过五水席,做得还不错。”

这套菜在民间还有个俗名,叫“扣碗”。多在流水席上做,一次蒸一锅,一出就是一整套。

从前司南的爷爷就是乡间的厨子,哪家有红白喜事,都请他去做扣碗。爷爷会做八样,“五水席”不过才五样。

后来爷爷病了,临走前的那些日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再吃一回“八大样”。

可是,除了爷爷,家里没人会做。司南的父亲没有学,因为不想像爷爷一样一辈子窝在乡间。

那些日子,司南白天在医院陪床,晚上翻着爷爷珍藏的食谱和笔记学着做。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下过厨房,因为他爸爸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当个“没出息的”厨子。

司南从剁肉开始学,一碗碗做,一次次试,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终于做出爷爷记忆中的味道。

最后,爷爷是笑着离开的。

很多关系好的朋友都知道,司南就是从那时起喜欢上了厨房。只是,和爷爷有关的扣碗,他从未跟别人说起过,也不会再说起。

只有唐玄。

唐玄没有安慰,只轻声道:“就做吧。”

司南点点头,就做吧!

他并没有必赢的把握,只是不怕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