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真就走了。
司南追出去,朝着他背影挥拳头,“打个赌,我要先跟你说话算我输,你要先跟我说话算你输,谁赢了听谁的!”
唐玄头也不回地比了个“ok”的手势,还是跟司南学的。
第一次冷战,就这样幼稚又搞笑地开始了。
两个人都很有冷战的节操。
司南每天起床都要对自己说三遍:“即使是大总攻,也不能无限度地包容小弱受的坏脾气。”然后,才能压下主动找唐玄和解的冲动。
唐玄也很“敬业”,不再每天到司家小院送早餐,而是改成了绑在马鞍上,让黑曜送。
他还是会一大早去码头给司南买鳜鱼——因为他经常买,汴京人跟风,原本十天一运的鳜鱼已经改成两天一运了。
卖鳜鱼的船头特别感激唐玄,每次都不打算收钱,唐玄还是会面无表情地扔下。
唐玄买完不再去火锅店和司南一起吃,而是等在凤仪楼,让钟疆从后厨偷一碗给他送过去。
钟疆哭笑不得,“老大,一碗鳜鱼羹十个铜板,我天天偷,您觉得啥时候能偷够五贯?”
唐玄冷冰冰道:“欠抽就直说。”
“不,我只是在委婉地提醒您,作为爷们,您应该大度点,去哄哄南哥儿。”
“我是受,任性些是应该的。”唐玄学着司南的口气说。
钟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嘴上这样说,其实根本没那么硬气。每次都会踩着点等在窗口,看着司南骑着小三轮从御街走过。
孩子们也很奇怪,“师父哥,为啥不走牛行街啦?那条路近好多呀!”
司南咧着嘴笑笑,“为了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