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常来的那几桌女客,比如定国夫人魏氏,就心疼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好一会儿,若不是旁边的姑姑拉着,差点收她做干女儿。
于三娘从雅间出来,眼底含着泪,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正要下楼,冷不丁撞上一个人。
是位年经郎君,穿着不俗,一身酒气。
于三娘连忙道歉。
对方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冷不丁瞧见她的脸,啧啧道:“你就是那个半夜爬床的于三娘?”
于三娘表情一顿,忍了。
对方却不打算放过她,扯着她的衣裳,怪笑道:“你说你,爬谁的床不好,去爬司小东家的,你不知道他——嗷——谁、谁踹老子?”
槐树把于三娘护在身后,冷冷道:“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不要命了!”这人嗓门极大,十分嚣张。
雅间里走出许多人,一见地上那人,纷纷变了脸色。
尤其是沐雅阁的那桌读书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来,转头冲槐树和于三娘道:“你们惹了大祸,快赔个不是,张小衙内向来大度,定不会与你们计较。”
于三娘是知道他的,一脸紧张,正要道歉,却被槐树拦住,“平时的厉害劲去哪儿了?是你的错吗,你就赔不是?”
放在以往,于三娘自然不会,然而现在,她不想惹麻烦,更不想连累槐树。尤其这个人的叔祖父还是三司使,当朝大员!
看着她脸上的惶恐之色,张小衙内更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