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让月俊俊见识一下他的凶悍,不敢再不正经;二来也是为了演给左邻右舍看,让他们知道“月俊俊”不仅跟官府没关系,还有仇怨。
他确实达到了目的。
邻居们甚至在猜,月家人是不是在汴京犯了什么事,这才逃到了河间府。
不然,为何官兵会来查他?
他们为何又要躲?
转天,元三德就过来试探。
司南犹犹豫豫好半晌,咬咬牙,说出“实情”:“叔公不是外人,小子就跟您说了吧!我们兄妹几人原本在汴京开面馆,生意也算红火,只因官盐太贵,悄悄用了点私盐,就被官府盯上了,无奈之下,只得全家逃离汴京。”
“我对天发誓,除了买过私盐,我们兄妹一件坏事没干过。”司南一脸颓丧,“叔公,您说我们还能在河间待下去不?”
“只是私盐,倒也无妨。”元三德眯着眼,道,“我瞧着那位军爷官衔不小,你怎的得罪了他?”
司南叹气:“还不是前些日子送去大营的那几份刀削面!他不满意,就过来找茬。叔公放心,回头我请人说项说项,大不了给他送些银钱、赔个礼,把这事结了。”
元三德笑笑,语重心长地安慰了一番,又指点了两句,这才满意地走了。
不出半个时辰,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月家兄妹在汴京时就买过私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至此,唐玄那场戏才算圆满落幕。虽未提前商议,司南依旧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一天过得就跟打仗似的。
司南摊在炕上,抱着一只木老虎,捏捏爪子,戳戳脑门,吐槽唐玄,搞这么大动作,都不知道提前说一下,幸亏他机智,不然就漏馅了。
衣柜倒下来的那一刻,他飞快地裹上赵灵犀的衣裳,还特意露出大片肩膀,才把唐玄腻歪跑了。
司南忍不住窃喜,果然这招最有效。
不愧是他的小玄玄,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