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兴的还是长辈们,一边痛快地喝酒一边商量怎么修整园子,最后,园子没商量起来,几个人倒是喝大了。
孩子们不能喝酒,只是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大口喝汤,大块吃肉,大声说话,不用在意规矩,一个个像小野汉子似的。
阳刚又豪爽。
司南支着脑袋,微笑地看着。
唐玄揽住他的肩,温声道:“你若不愿意,无须勉强,我去茶汤巷也是一样的。”
司南挑着眉眼,戳戳他下巴,“为何这样说?别把我当娇滴滴的小白花一样呵护。既然你能住我家,我为什么不能住过来?”
两个人的感情,没什么可矜持、可骄傲的。他也不会觉得郡王府比他家大好多就诚惶诚恐。
——南哥压根没长那条神经!
搬家的事就这么欢欢喜喜地定了下来。
长辈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让司南住金枝院。
这个院子原本是为唐玄的母亲准备的,不过,公主自从在边关跟将军成亲之后一直没回来过,所以一直没人住。
里面的布局摆设都是按照主母的风格来的,不太适合司南。管家原本想请工部的人帮忙修整修整,没承想,唐玄执意把这活计揽了过去。
他家王妃的住处,他要亲自设计。
原本,唐玄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因为涉及到司南,他才多了几分浪漫的情思。
从前多么不爱应酬的一个人,为了给自家少年弄出一个最可心的院落,破天荒地开始到王公贵胄的府中做客。
夸张的时候,一天去四五家。
去了也不说什么,就里里外外地转,专往人院子里瞅,搞的汴京城那些皇亲国戚战战兢兢,还以为自己犯了事,被皇城司盯上了。
尤其那些心虚的,天天晚上做噩梦,白天也没心思出去花天酒地了。
汴京城贵胄圈的风气,顿时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官家挺欣慰,转头赏了唐玄一匣小金锭——是从自己床板底下摸出来的,妥妥的私房钱,皇后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