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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长得挺好,开了满湖粉白的花,好看得很。”司南夸道。

说到那个弯弯的湖,他突然有了主意。

那是个人工湖,湖水浅,湖面狭长,沿湖两岸土层厚,没种树,只长着些杂草。

若是沿湖垫起土基,种上桑树,湖里养鱼,再几间蚕房,就是妥妥的“桑基鱼塘”啊!

司南上学时写过一篇学期论文,非常清楚,虽然从汉代开始长三角、珠三角地区就有了颇具规模的养蚕、丝织活动,但是和养鱼没有关系。

直到明朝嘉元年间,浙江、福建的个别地区才有了“桑基鱼塘”的雏形。

单靠嘴上干巴巴地说,担心长辈们听不懂,司南干脆拿了张纸,边说边画。

“池埂种桑,桑叶养蚕,蚕蛹喂鱼,塘泥肥桑,桑葚可食,再请些擅长剿丝的女工,这样一来,鱼、桑、丝皆得。”

一箭三雕。

长辈们只觉得好,真好。

这啥啥桑鱼好,小南哥儿更好,脑瓜聪明,主意多,就是好。

唐玄想得更多。

随着司南的讲述,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最后,干脆把图纸拿起来,折一折,收进怀里,“我拿去给官家看看。”

司南并不意外。

与小小的郡王府相比,江南和东南的广袤土地水源发达,河流遍布,空气温暖湿润,更适合养鱼种桑。

若能搞好,对当地百姓、对朝廷税收、对边境贸易的好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

唐玄笑道:“安心,不白拿,会向官家讨赏。”

“不用不用,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司南假装客气。

唐玄一本正经点点头,“成,那就不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