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一听,立刻柳眉倒竖,气哼哼道:“大胆刁民!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程杏飞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花昭扬起下巴:“自然要叫我公主!”
程杏飞也不恼,居然真的顺着她的话,笑眯眯地唤她:“好,公主。”
花昭见她退让,自然得寸进尺:“只叫一声公主就结束了?把刚才说的话从头到尾再给本宫复述一遍,记得用上敬称!”
于是程杏飞温温柔柔地开口:“大胆刁民,你现在住在本公主的家里,就要遵守本公主的规矩。”
花昭迟钝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气得哇哇大叫。
两人明明同岁,但程杏飞远比花昭成熟的多,和她相比,花昭简直像是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
程杏飞根本不想惯她的臭毛病。
花昭不愿读书,上蹿下跳,嚷嚷着要走。
程杏飞问她:“你要走?你人生地不熟,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要走到哪里去?”
花昭立刻说:“谁说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的舞衣、我的玉佩、我的发簪……你还给我,我找个典当行,不就有钱了?!”
她虽然傻乎乎的认不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形势,但有时候又很精明。
她贵为公主,自小穿金戴银。不说别的,她献舞的那件舞衣,十八位绣娘缝制了整整三个月,就连锁边都是用的金线!更别提她当时身上佩戴的玉石珍珠掐丝发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