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兽被抓不久,罗刹女也病亡了。
年纪小小的伏心臣大约是被吓傻了,好几天说不出话来,让伏建丰很担心。
这回事件闹得挺大的,伏建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局里领导怕再出问题,又将他调了回采薪县。
伏心臣在采薪县养了一阵子后,又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伏建丰和乔蓉容看到伏心臣这样,便放心了一些,更不敢提起过去的事情,怕刺激到了伏心臣。
再说了,罗刹村里发生的一切都十分阴暗,就算不在伏心臣面前,伏建丰和乔蓉容二人都下意识地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就像一个不可触碰的禁忌一般。
伏建丰一直便觉得子兽这孩子人小鬼大、太过阴沉,但因为可怜他,也不曾苛待。
然而,当命案发生之后,伏建丰一个老警察竟对这个小小儿童产生了忌惮的感觉。
而乔蓉容更是如此。她是亲眼看见到子兽拿刀子疯狂捅人的场景的,那一幕真是触目惊心,吓得乔蓉容大惊失色,几乎当场昏过去了。
听到这段往事,伏心臣犹觉得陌生。
就好像这事情不曾发生过在他身上一般。
他感觉难以置信:“当年子兽才多大?怎么能捅死一个成年ALPHA男?”
老人家却说:“按照子兽的说法,老大爷进屋的时候碰见子兽了,还说了一会儿话。子兽当时就认定老大爷欲行不轨,因此在给老大爷喝的茶里掺了缅栀花树汁。老大爷喝了后也没察觉,等进了罗刹女的房间里想进行猥亵的时候,缅栀花树汁的毒性就发作了。老大爷腹痛倒地,子兽趁机用刀子捅他,而且是连续快速地捅刀,完全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手段相当残忍。”
“这是‘残忍’吗?”狂花山人一脸淡定,“这叫‘机智’吧!”
伏心臣和老人家看着这位无法无天的道长,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伏心臣理了一下思路,只说:“按照子兽的说法,是老大爷摸进屋来想侵犯他母亲,他便杀了人。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他的说法。而医生又判断子兽精神分裂、被害妄想,所以法官认为他是精神病发杀了人,便将他送去了精神病院,是这个样子吗?”
“是啊,大概就是这样。”老人家点头。
伏心臣半晌默默无语,跟老人家道别了,便和狂花山人一起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