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常月笙尖叫着,马上也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常月笙养尊处优,林语也没吃过什么苦,两人的体力原本是差不多的,可惜林语在来的路上哭得太狠,力气用了大半,虽然趁着出其不意给了常月笙一下,但很快被同样处于盛怒之中的常月笙反击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别说两人不仅是情敌,还有更加复杂的“母亲”身份在里面。
护犊子的母狮是非常可怕的,VIP房的关注度高,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很快赶了过来,但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将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扯开。
“林语,你个贱人!”常月笙头发凌乱,衣服都被撕破了口子,脸上还有指甲划出来的道子,渗着血,眼里像是要喷火,凶狠地瞪着林语,似乎不将她咬下几块肉不罢休似的。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还不是抢别人东西的破烂货!”林语比常月笙更加狼狈一些,常月笙手上戴着玉镯,在地上砸碎的时候差点捅进她的脖子,虽然没给她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还是在她的锁骨处留下了一道长且深的伤口。
别人打架是顾忌着三分薄面不打脸,她俩打架是专门往脸上招呼,恨不得将对方的脸撕烂。
地上掉了好多头发,被折断的头发卷曲着,将白色的地板添上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两个上一刻还光鲜亮丽的女人,这会儿一个个鼻青脸肿渗着血,看着别提多狼狈了。
常月笙的家庭出身好,父母高知,周围的环境让她骂人的词汇量十分有限,但林语是从小长在村头村尾的叫骂声中的,愤怒上头,她根本顾不上其他的。
“除了钱,你觉得自己还有那点比得过我吗?除了拿钱粉饰太平你还会什么?!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林语恶狠狠的瞪着她,额前被扯掉头发的一小片头皮往外渗着血,配着哭完被打伤憔悴的脸,宛如伺机报复的恶鬼。
常月笙愤怒地直喘粗气,但听到林语这话,她突然就平静下来了:“总比你这种连钱都没有的垃圾强!你抢啊,我看你抢得过我不?我再可怜,用钱能买我高兴!你有什么?有什么都没有,连钱都没有!你真可怜啊,林语,这么多年,活得很累吧?用我的钱养活自己和你儿子的感觉是不是很屈辱?”
常月笙甩开护士手,拢了拢头发,狼狈,但神情高傲得却像是个女王:“只要我愿意,你信不信,连你的儿子都要跪在我的面前喊我妈?”
林语仇恨地瞪着常月笙,身体发着抖。她愤怒,但同时,另一种畅快的得意更让她舒坦。
常月笙对斐睿安越好,她便越得意,常月笙对斐垣越恨,她便越痛快!
那种痛快,几乎要超越看到斐睿安过得舒心时的喜悦。
有什么用呢?你再狂妄,有什么用呢?到头来,你们都不过是被我玩闹的蠢货罢了。
林语被医生架着,低垂着脑袋,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软绵绵的垂着,轻轻发着颤,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常月笙以为她这是被自己打击到了,脸上浮现出得意又高傲的神色,犹如战胜的将军那样,欣赏了一会儿林语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常月笙挥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扔到警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