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垣在担心他。
斐垣在……抱他。
季淙茗只觉得被斐垣碰到的地方在发烫,宛如岩浆倾倒了下来,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
但不想离开,不想……
“幸好,幸好你没事……”斐垣喃喃地说着,心脏似乎长到了大脑里,咚咚咚地每一下都在牵动着他的神经。
季淙茗的伤看着恐怖,缝了十多针,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天的案子移交给了缉毒大队,所里这边给季淙茗批了半个月的休假,同时季淙茗的名字也如同一个传奇在同事们之间传播着。
“可以的呀!季淙茗,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超人!”
“别是什么隐藏的武林高手吧?!隐世家族的少主什么的!”
“……”
季淙茗只是伤到了手,虽然领导给批了假,但他闲不住,又没什么爱好,干脆就来派出所当免费的劳力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经过这件事,季淙茗在所里的人缘一下子变好了很多。
虽然那天晚上因为抢救无效死了一个人,但一来不是季淙茗开得枪,二来季淙茗是为了保护普通民众情急之下做出的判断,算不上违规。
只是当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情要就这么过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网络上关于“警察暴力执法伤人”的热搜闹得轰轰烈烈。
季淙茗和斐垣都不太爱上网,舆论一开始也没明着指向季淙茗,所以在某天季淙茗出门和斐垣一起到公园撸猫时,斐垣才觉得有些不对。
“斐垣,这只猫好像没绝孕欸。”季淙茗看着似乎是新来的流浪猫,伸手摸了两下。
“……嗯?”斐垣从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中收回视线,应道,“改天捉了送去绝孕吧。”两句话就决定了这只猫蛋蛋的命运。
季淙茗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好的,坏的,又或是不好不坏的,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所以哪怕自己被舆论偏向带了节奏被泼了脏水,他也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斐垣没办法做到事不关己。
死的那个男人今年刚满二十,家里算是比较有钱的,虽然儿子吸独还贩独,哪怕没死这辈子也不可能再逍遥自在了,但家里人显然无法咽下这口气,就觉得全是季淙茗的错。
季淙茗从不为自己争辩什么,所以对这些很无所谓。
但他们这些同事不行,不管是于公于私,都要正经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