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想起了刚才和宁逐在湖边说过的话。

宁逐说过,他不愿重蹈他和厉鸢的覆辙。

他和厉鸢的血海深仇如同一道天堑,只要这个事实在,两个人就永远都没有向前迈出一步的可能。

厉鸢自刎之前的眼泪还历历在目,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不由得柔了下来:

“我本来是想放过你,但是我在一个地方发现了这个……”

说完,他从铁牌里掏出一个酒坛。

这个酒坛一出,即使没有打开瓶塞,酒香也醇厚得香味扑鼻。

厉鸢的眼前一亮。

楚随之一笑:“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给他们喝的是我在那里随便找的,这一坛才是整整酿了十多年的。”

厉鸢眼巴巴地看着他把酒塞打开,接过去就要猛灌一大口。

“是我从一棵树下挖出来的。”

“噗——”

楚随之不紧不慢地看着厉鸢满脸的狼狈:“怎么,喝不下去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厉鸢看着他眯起的长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可能吧,他知道了?

知道了我就是救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