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皆退后一步,矜持地和厉鸢保持两米的距离。
元衡微垂着长眸,暗道也不知师妹这一世的家世是和情况,父母是否慈爱,邻家是否友善,兄长是否……算了,这人虽然微微浮躁,但到底是师妹这一世的兄长。
他既然要留在师妹身边,自然爱她所爱,敬她所敬。
楚随之也挺直了腰板,面上做严肃状。他暗想上辈子对厉鸢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虽然也有两家血海深仇的原因,但到底剥夺了她承欢膝下的美满。这一世看厉鸢更加肆意,似乎家世尚可。
眼前的人虽然是他最最看不上的古板无趣之人,但看在厉鸢的面子上还尚可忍耐。
……刚才他亮相的时候,没有表现不好吧?
厉鸢看着两个男人沉默不语,感觉每待在这里一秒都心惊胆战,生怕两个男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率先扯住元衡的袖子,对楚随之道:
“随之,你现在这里待着,我去和他说一会话。”
楚随之被“随之”两个字砸得晕飘飘,暗道这是厉鸢看自己和她哥哥的初次见面印象不好,为自己说好话?
他忙不迭地点头:“你去吧。”
厉鸢拉着元衡走到树林那边。现场只剩下了小凤和楚随之。
楚随之看着面前一直偷看自己的这只鸟,摸了摸下巴。
如果他没有眼花的话,这只鸟刚才可是跟着厉鸢飞了半天,像是能和厉鸢无声地交流,如今还时不时地看着自己,实在是不像是一个凡鸟。
楚随之走南闯北,看过无数玄兽,自然不会小瞧任何一个物种,于是笑了一下:
“小鸟,你可能听懂我说的话?”
小凤装作听不见,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