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倒吊着,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料想肖一游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尴尬状况,说到底还是对工厂的车间的生产环境了解不足。
“电锯!”肖一游在远处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林焕这会听清了,不禁浑身一个激灵。
这嗡嗡声可不正是电锯的声音!
如果前方正是一个电锯,它原先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把生猪片为两半!
林焕的心思转的飞快——如何把倒吊的生猪片为两半?
倒吊,锯头当从双脚间入,借由铁钩向前的拉力,从尾椎割裂整条脊椎,直至头骨。
所以只能是纵锯!
林焕立刻领会到了那零碎几字的意思:放平身体,双手拽住后一个倒钩!只要纵锯不高,它定然伤不到林焕!
嗡嗡声就在耳畔,林焕双腿使力,猛的向后荡去,双手刚好摸到了那个倒钩。
可他还是慢了一些,电锯哗的一声,划开了他胸前的衣物,在他皮肤上留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林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再胖上一些,或者反应再慢一些,必然要被现场开膛破肚了。
过了电锯,嘈杂声稍小。
林焕喊:“肖一游,你还好吗?”
等了几秒,却没听到肖一游的回答。
头上的钩子仍在辘辘前行,周围重复的机械音令林焕心底发寒——难道他们已经被分开了,去往两条不同的线路?
正疑惑,吊着林焕的锁扣忽然一松,他毫无准备,径直坠入一个金属箱内。
盖子在他身后砰的合拢,林焕一摸,触手厚实又光滑,好像是块玻璃。
身下是几道粗而圆的金属管,剩余两面是微微发烫的金属板,若要形容,这里就像是个不久前从火上取下来的,还带着余温的金属棺材。
此外,林焕敏锐的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焦臭味道,不知出自何处。
封闭闷热的空间里,林焕开始呼吸不畅。
正四处寻找出口,身下的金属管又开始转动起来,他身不由己的跟着滚动,犹如被仍在锅里翻炒。
林焕猛然想起他听说过这种装置,这是工厂里用来给生猪脱毛的。稍后还会有火焰喷射而出,届时林焕全身将包裹在一片火海之中!
看似走投无路,但不到最后一刻,林焕就不会放弃。
他掏出那把水枪,把自己迅速淋了个透,而后调转枪身,用枪托狠狠砸向玻璃。
哐!哐哐!
玻璃纹丝不动。
一只手从侧旁探出,紧紧的抱住了他。
林焕一惊——怎么刚才没察觉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