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太听他这么说,也不恼:“我就不信你不着急。”
没过多久,外面院子传来小孩子的小声,黄老爷子在家也坐不住了,背着手走到前院,何夏吃着水果指挥陆征能给在院子里砌花坛呢,朝朝看他爸在砌砖觉得好玩也跟着玩,结果全是帮倒忙。陆征能宠他,他再捣乱也不生气,还跟着一块儿玩,最后砌了个丑兮兮的花坛出来。一家三口看着都笑得肚子疼。
黄老爷子静静地看了会儿,转身回家去了。
陆征能跟何夏商量着给家里装个电话,何夏也觉得装个电话方便些,中午吃了饭陆征能就去出门去了,何夏在家里睡了个午觉,到了下午,陆征能领了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回来。
“夏夏,这是魏建家那边介绍的阿姨,姓孙。”这人是魏建家那边的阿姨的堂姐,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有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结了婚,结果结了婚儿媳妇儿就嫌弃她,连带着儿子也越来越不孝顺,去年她儿媳妇儿生了个儿子,孙姨白天黑夜的帮忙带着、前天孙姨出了趟门,把孩子给了儿媳妇儿,结果晚上回家孩子浑身都是湿的,当天夜里就发了烧,儿子儿媳妇把这件事情都怪到了孙姨身上,话里话外的都是孙姨就不该出门,出门也该带着孩子。
孙姨一个寡妇能把儿子养大,性子自然是泼辣的,等儿子大了脾气才软和了一些,结果这脾气一软和就被人当成了软柿子。孙姨当场就不干了,把孙子往儿子儿媳妇怀里一扔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她跟她堂姐关系好,她守寡这些年她堂姐没少帮她,她儿子成了白眼狼她堂姐也跟着生气,上个月她堂姐休息回家去看了她一眼,见她儿媳妇儿对她不好儿子也不管,她带着孙子也讨不到一句好,就劝她到城里找个工作上班。
到了城里上班,每个月都有工资拿,这些钱她自己拿着,等老了也有钱傍身,总比以后在儿媳妇儿手底下讨生活的好。
孙姨嘴上没答应,可这段时间每当在儿子媳妇那里受委屈,她却总是想起堂姐说的话。
这一点在孙子受伤那一天达到了顶点。
既然都是伺候人,伺候你们贴钱贴力落不到好,还不如去城里像堂姐一样伺候别人。同样的伺候,至少还能拿到工钱。
带着这样的想法,孙姨来了城里投奔她的堂姐,这几天正跟着堂姐找工作呢。昨天恰好陆征能去魏家询问保姆的事,于是在她堂姐的再三推荐下,孙姨来了。
何夏看着眼前的妇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些皱纹,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原本的黑色洗得有些发白,露出在外的指甲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泥垢。
初看,何夏是满意的。
“孙姨你好,我是何夏。我家的情况想必征能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家有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儿,我还怀孕了,你过来做工的工作量比起别家会有些大,但相对的工资也会高一些,你考虑一下。”何夏道。
在来的路上,陆征能已经把家里的情况跟孙姨仔细说了,来的路上她已经考虑好了。
“太太,我做。”与其回去给人做不要钱的保姆,还不如趁着还不算太老,多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