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放下勺子,双手环胸,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周眠咬了咬下唇,委屈又可怜地举起右手,摆出个发誓的姿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学长,你原谅我吧,谁让你故意撩我,我哪经得住你这么撩拨啊……”

许棠眼神充满寒意:“错在我?”

“……不不不,错在我,在我。”周眠老实巴交。

对面的周眠委屈两个字几乎写在脸上,垂着脑袋萎靡不振,衣领没能完全盖住的锁骨处还有一个清晰无比牙齿印,许棠耳根发热,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坚持住,语气放缓:“吃饭,明天去接糖粥。”

周眠开心地笑起来,连连应声:“好!”

当天晚上,周眠厚着脸皮和许棠睡在一起,东西全部搬进主卧,许棠看着他忙来忙去地搬东西,只是挑了挑眉,却没出声阻止。

睡觉前,周眠犹豫许久,还是顶着被许棠冷言冷语怼一整晚的风险把买好的药膏拿进卧室,许棠看到那些药膏便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他的脸色再度沉下去,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周眠蹲在床边,两只手扒着床沿,果断化身成为一只奶狼崽子,扑闪着眼睛小声劝道:“学长,这个还是得用的,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呀。”

许棠没吭声。

蹲着太累,周眠干脆坐在地板上,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提议道:“那不然我给学长上药吧?”

“……给我。”许棠忍无可忍,拿着药膏走进卫生间。

周眠悬着的心总算收回肚子里,他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次日,许棠还在熟睡,周眠蹑手蹑脚地起床出门接糖粥,在宠物馆待了一宿的糖粥看到周眠来接它,探头探脑地观察主人有没有来,直到牵绳被周眠握住,糖粥才嗷呜一声,感觉自个儿像是只爹不疼娘不爱的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