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又上前去拉。
这次顾寻急了,反身把林亦然按墙上,手腕抵着他脖子,脸凑到他面前,“别不知好歹。”
林亦然忽然笑了。
从我不知好歹爱上你的那天起,就输了,满盘皆输。
良久。
林亦然讥讽道:“既然我不知好歹,麻烦顾队,以后别多管闲事,就算我得了艾|滋,和你也无关。”
顾源听见门外争吵声,推门出来,见他们俩这样子愣住,“你们在干什么?壁咚?”
顾寻:“.......”
他松手,不欢而散。
进屋,他坐长椅上抽烟,指间的烟一根接一根,他们间总这样莫名其妙,明明今晚没生气,甚至心情不错,说话带着几分调侃,可林亦然偏偏惹怒他,激怒之后又来道歉,招惹得他烦透了。
摁灭烟,顾寻去卫生间冲澡,磨磨蹭蹭近四十分钟才出来,其实想等林亦然睡了再卧室。
房间关着灯,他松口气,悄悄躺床边,谁知刚躺下,灯就亮了。
林亦然摸起枕边创可贴,坐起身,往顾寻身边凑。
顾寻脖子还丝丝疼痛,本能地握住他手腕,不让靠近,眼里透着不耐烦,“别靠近我,跟狗一样。”
红色齿痕印在冷白皮上,格外惹人瞩目,看着都疼,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跟着魔似的,过后林亦然又心疼,顾不上冷言冷语,说:“我帮你贴上。”
顾寻禁锢住他手腕,用力往外推,嘴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在我眼皮底下犯罪,还想毁灭证据?”
林亦然:“……”
跟顾寻暗自较量一会儿,他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转头朝顾寻手腕咬了口,这次没咬出血,不重不轻,适可而止。
一顿发泄后,林亦然躺回床上,像泄气的皮球,心里空空落落,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走,直剩下这副皮囊,如同行尸走肉,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成变态。
顾寻低头瞅手腕红齿印,无奈地拍拍额头,家里还真养了头狗,咬起人来毫无留情,见他闭眼装睡,没半点忏悔的意思,心里嘀咕:“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咔”按了灯,顾寻刚闭眼,手机响了,母亲深夜不睡发视频,他坐起,又开了灯,“熬夜容易衰老,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