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佩服这只狼,为了口吃的,对着爷爷们低眉顺目,一点也不反抗。
“既然错了,那就应该及时止损。”冯爷爷看着他们家缺心眼儿的哈士奇,非常心痛,“只有一次,应该没事。我们大家都忘了,它就还是一支好狗。”
朱爷爷看着楚息说:“你冯爷爷说的很有道理啊。”
楚息:“......”
“回头我给护林员去个电话。”冯爷爷道,“让他赶紧把狼接走。估计是因为下雪,狼找不着吃的,就下山化缘来了。”
楚息瞄一眼圆成球的野狼,心道,这缘化的还不少。来自爷爷们的宠爱,让你横向生长没商量。
*
顾商入夜也没有回来,楚息大大松了口气,将屋门锁死,窗户也锁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将沙发拉到了门后堵上。
他身后还在隐隐发痛,看着舒服的大床,他偷偷兴奋,今晚大概能睡个好觉了。
把手机调了静音,防止顾商这家伙用电话吵醒他。
一切收拾妥当,万无一失了,他才跳上床,抱着被子,喜滋滋睡了。
不知为什么,他睡得极为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不是在逃跑,就是在干活,非常的辛苦。这也就算了,他还梦到了韩郸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
他被吓醒了,打开台灯,摸过来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见手机上还有几个未接来电,不是顾商,都来自韩郸的私人号码。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连忙给韩郸打回去。
对方很快拒接了他的电话,给他发来一个位置。点开,发现韩郸此刻所在的位置,居然和他距离不足一百米。
他立刻披件衣服,打开门,小跑着朝韩郸奔去。
路过门口时,他留了个心眼儿,拿上了顾老爷子的刻刀。
韩郸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冯爷爷的小楼后院,楚息翻过矮墙,在院里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人,反倒惹的哈士奇,隔着落地窗朝他嚎叫不止。
冯爷爷小楼的灯很快亮了,门打开,哈士奇最先跑出来,在他的脚边嗅来嗅去。冯爷爷和护工都出来了,关切地问他半夜不睡来这里做什么。
楚息说了有朋友可能在这儿,但是他找不到,朋友可能有危险。
冯爷爷拍拍哈士奇的脑袋:“到你给我长脸的时候了。去,看看咱院里有陌生人吗?”
哈士奇使劲摇着尾巴,低着头在地面上嗅来嗅去,最后对着厨房外面的一口巨大的水缸狂吠不止。
他们几个人互看一眼,都猜到水缸里必然有情况,不等他们反应,水缸里忽然站出来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都拿着一尺来长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