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按住他四处游走的手,嗓音低哑:“早晨是容易兴奋的时间,你这样乱摸,惹起火来,别怪这荒山野岭的,没人救的了你。”
沈若川的耳朵,比初生的太阳还红,连同薄薄的眼睑都浮起一层粉色:“到底有没有伤到吗?”
“没有,他打歪了。”陆离欣赏着害羞了的沈若川,觉得很迷人,“那个刀疤脸是宁厉的手下,宁厉是我的故人,也是一起从集中营逃出来的,不过后来翻了脸,变成敌人了。”
“哦,那……”
“喂,你到底还看不看日出了,不看回去,我跟陆嫂还有悄悄话没说完呢。”
“啊?!看!”
陆离不喜欢看日出,甚至有点阴影,上次看完日出,沈若川就把他给开了。
但他喜欢看沈若川,看他圆溜溜的后脑勺在自己眼前晃。
看他柔软的栗色头发被晨风吹动,摇摆着撩在心尖上。
看他白的不像话的皮肤,被日光打上暖暖的橙色,像童话中的王子。
看着整个的这个人,好想据为己有。
沈若川对着奋力跃升的太阳,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折腾了半宿,犯困。
“走吧。”陆离裹着他说,“回去睡。”
“嗯。”沈若川迷蒙地努着嘴,像个软萌奶包。
好想吃,想睡。
陆离收回目光,也收回胡思乱想。
钻回睡袋,像在外面野够了的蛹回到自己的茧里,拘束,不舒服。
沈若川在里面拱来拱去,带着整个睡袋都蠕动起来,像个大胖虫子。
他翻来翻去的,拱了足有五分钟,陆离伸出胳膊,一把将他连同睡袋一起搂在怀里,沈若川终于消停了。
睡觉可真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好好的24个小时的荒野求生,沈若川和陆离足足睡了一大半的时间,早餐午餐都省了,节目组的人来接他们的时候,才把两个人叫起来。
两人从睡袋里钻出来,两朵被雷劈了一样的蒲公英发型,配上懵圈脸和沈若川独门嘟嘴,摄像大哥笑得机器都掉了。
急匆匆地洗漱,急匆匆地收拾,急匆匆地上车。
坐在车上的沈若川,困意还没有过去,头仰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后面的工作人员小声嘀咕:“他们俩半夜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余的人不言不语,却都是一副不可描述的笑容。
抵达集合点,其他几组嘉宾更惨,尤其许艾特,灰头土脸,眼圈乌黑,好像刚被解救出来的黑煤窑劳工一样。
“老子要吃饭!不给饭吃就不录了!罢演!”许艾特仅剩的一点力气全部用来争取权益了。
楚云霆马上附议:“对啊,节目组虐待演员!我饿得眼前全是小蜜蜂,现在还嗡嗡呢!”楚云霆一边说,一边挥着手,企图赶走他幻觉中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