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有与姬昭同样的想法,也想把这汪池水搅乱。
这天回来,又是一无所获,他已打算换个切入口,不会再浪费时间在庆旸公主身上。他回到自己屋里,洗手的时候,陈克业过来,告诉他:“殿下,这几日,他们说殷橼郎君那处有些动静,不知是不是驸马的意思,又怕只是他们想多了,就一直暗中观察着,我思索着,还是把这事情跟您说一下。”
“何事?”听到与姬昭相关,宗祯立即回头看他。
“自打咱们来燕京后,殷郎君便喜欢大街小巷地逛,驸马也从不拦他。前些日子,他迷上了看斗鸡,殿下或许不知道,斗鸡的场子里最是鱼龙混杂,上至王公下至乞丐,什么人都有——”
听到这儿,宗祯打断他的话,皱眉问:“难道是殷橼去赌钱,欠债?”
他看得出来殷橼跟姬昭关系很好,姬昭很喜欢这个侄子,若真的敢去赌钱,他少不得要帮姬昭教训教训这小子,好的不学,倒是学这些!
陈克业赶紧摇头:“不不不,殷家家风您也是知道的,殷郎君就是看,从来不赌。但是前天,有人打架,他上去劝架,惹上些口头官司,事后很快就讲和了,可他的身份也暴露了。
那地方,什么人都有,听说他是熙国人,还是驸马的侄子,凉国人好奇,自会问他一些关于熙国与驸马的事情,他倒是有问必答,很是真诚,偶尔会提到庆旸公主来含熙馆的事。
您也知道,庆旸公主的行踪,老百姓上哪里知道?殷郎君这番倒是有些故意透露庆旸公主行踪的意思,偏他做得自然极了,他嘛,世家子弟,殷家人固有的好相貌,语气热情坦诚,就连我们的人也迷惑,不知他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殿下,他们在悄悄跟着殷郎君时,察觉到至少还有三四拨人也在盯着他,还曾有人故意去套话,殷郎君是那副不拘小节的模样。我估计那群人也懵着呢,毕竟即便大家都知道庆旸公主来含熙馆,又能如何呢?这位公主,自来是这么个张扬的性子,这样的事情透露出去,毫无价值呀。
总之,这件事没头没尾的。反正如今满城百姓皆知,庆旸公主天天来含熙馆。甚至有些燕京城内的王公子弟,跟殷郎君都玩上了,关系好着呢。”
宗祯听完这席话,眉头已不觉蹙起,陈克业并不知道,例如袁智养了个外室这样比较关键的事,姬昭其实是知道的,因而殷橼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便显得有些没头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