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洪再不甘愿,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甚至不得不搬出了祖宅,到他名下的一处房子里住。

他的儿子们怨恨他为了任卲唐这个孙子失了心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没一个人过来看望他,让他孤零零地住在那边。而他身边最为忠心耿耿的护卫,为了给其他几房的人交代,只能交了出去。

任家洪此时就如同被断了手脚、挖了眼睛的老虎,只是勉强苟延残喘着。这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每天浑浑噩噩,借酒浇愁。

在又一次喝得醉醺醺,醉眼朦胧时,他看到了自己,意气奋发地坐在那椅子上,周围人都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为他献上各种赞誉。领导还特地上门请他回去,说他老当益壮,还能继续为国分忧。

卲唐也回来了,还领了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回来。

黎家则家破人亡,和展嘉荫在牢里一起团聚。

这才是他应该拥有的日子——手掌大权,说一不二。

忽的那画面仿佛长了脚一样,就要往远处飞去。

“不行,回来!”

任家洪忍不住追了过去,眼都红了,脚步踉跄。

忽的他脚下一空,直接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