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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今天倒是换了一束石斛兰,怕自家老谢次次都看雏菊看腻了。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疗养院的门口,任昀降下了窗,透过自动门往里面望了一眼。这会儿正好是散步的好时候,不少病人在护工的陪伴下步履缓慢地走着。

任昀好奇地想,谢然来这里看谁呢?

是从前的朋友,还是……

谢然从另一侧下了车,从车尾绕到了驾驶座的窗边。

他俯,压着窗对任昀笑了笑:“谢谢任哥,麻烦你跑一趟。”

“要我在外面等你吗?”任昀问道。

“不用了。我和我爸可能得聊好久。”

爸爸?任昀眼中的疑惑更甚,他记得他们举行婚礼时谢然的父亲就没有来,谢然还借口说是父亲在深山里做项目,为何转眼就到了疗养院里?

是医生吗?

说来谢然似乎从来没有带他见过自己父亲。

谢然正要转身离去,可刚迈出一步,突然就停了下来,从那束石斛兰中抽出一枝不太一样的。

花的颜色都是明艳的黄,花瓣形状却是不同,放在一块若不仔细去看,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这是一枝文心兰。

“这枝送给任哥,当作我这一程的车费啦。”谢然说着,把这枝花卡进了窗缝里。

任昀垂眼,目光在花瓣上扫了一眼,嫌弃地想:他就拿这东西来忽悠我吗?还是从别人的花中拿出来的。

但他还是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搁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谢然照常带谢梁安逛了一圈,后者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说想到附近的山上走走。去年a市政府出钱在山上修了栈道,所以即使是推着轮椅,上山的路途也并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