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东城的一栋公寓已经全黑,唯有高层的一面落地玻璃墙里透出明亮的灯光。
虞泽拿着黑色的记号笔,在玻璃窗上书写着一个个音符。
他在玻璃窗上创作,一开始是为了节省五线谱的钱,后来就变成一种习惯。
这首曲子是昨晚写的,他从唐娜房间里落荒而逃后,用等待黑市开始的一个小时写出了前半首曲子,在从厦门飞回上京的路上,他利用空闲时间,写出了后半首曲子。
现在距离完成一首歌只剩下填词而已。
想起自己趁书精熟睡,把她饱满的脸颊当做桌子垫着写歌,虞泽的嘴角就不由勾了起来,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赶忙咳了一声,压下上翘的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还是来做正经事。
虞泽看着映出都市夜景的玻璃窗,在心中默默哼着曲调,开始往玻璃窗上填词。
他从没写过hip-hop,这是他人生中创作的第一首hip-hop,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写曲填词时会忍不住翘起嘴角的冲动。
这一夜,虞泽房里的灯直到天色渐明才熄。
清晨七点,巩念瑜刚刚走到停车场拿出自己的车钥匙,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诧异地看了眼屏幕上显示出的“虞泽”二字,接起了电话:“喂?”
“我是虞泽,你现在有空吗?”
“有,出什么问题了吗?”巩念瑜问。
她原本以为是和昨天沸沸扬扬的传闻有关,虞泽可能想借这次绯闻的余热加大专辑前期宣传的力度,没想到他要说的事和昨天完全无关。
“昨天我写了一首新曲,想放到新专辑里作为bon track,还来得及吗?”
“宣传物料已经出了大半了,如果要临时增加曲目,那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