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就是任性,人家喜欢,在乎你那点电费?”走在他身旁的装卸工又瘦又高,像根竹签。
“你要这么说,那他怎么不干脆把暖气一起开上!”胖装卸工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你觉不觉得,船上的气温要比岸上低许多?”
“好像是有一点……可能是因为在海上。”瘦装卸工说。
“放屁,老子在海上这么多年,没感觉过这么大的温差。”胖装卸工一脸不服气地骂骂咧咧。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这已经是最后一趟了,赶紧下船回家睡觉。”
两个装卸工走出客轮,越走越远。
他们的脸和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就连手背也不例外,他们却对彼此身上的异象毫无所察,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嘻嘻,我赌他们活不过今晚。”
客轮宽敞的甲板上,两个奇形怪状的“人”正在谈话,他们还能看出个人形,只是身上多了许多不属于人的东西,就像是基因融合失败的产物似的,这里多出一只手,那里多出一个蛇头。
“那个胖子从大肚将军的身体里穿过去了,能活到明天就奇怪了。”
“哈哈哈,一群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蝼蚁。”
忽然,他们停下谈话,朝着不远处走来的人恭敬地弯下了腰。
走来的人看上去和人类无异,只是面孔太死板,像是死后凝结的死人面孔。
他看也不看甲板上的两个恶灵,走入灯火辉煌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