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霈被她挽着,跟着也停了下来。
“别走。”她说。
“……你说什么?”
她的眼中露出一抹哀求:“……虞霈,别走。”
这是一个用钢筋水泥铸造的女人,即使被他掐住脖子的时候,她也无畏地昂着头,她恶毒、冷酷、阴险、狡诈,世上形容女子美好品德的词语没有一个能用在她身上。
一句“别走”,是她能说出的最大乞求。
除了那张脸,她没什么像女人的地方。
他最讨厌的女人就是张紫娴。
从一开始,她就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一枚棋子。
他绝不可能爱她。
“你该回去了。”
虞霈扯着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往山坡下走去。
他们一个穿着拖鞋,一个赤着脚,明明都是身处上流世界的人,却活得同样狼狈,他们在下水道中相遇,短暂地偎依取暖,不知不觉,迎来了分别的时候。
虞霈把张紫娴拖到山坡下的时候,黑色的宾利刚刚姗姗来迟。
被从被窝里叫醒,穿着睡衣冲出家门的司机战战兢兢地在时限的最后一秒临门一脚赶到,躲过了下岗再就业的危机。
虞霈打开车门,试图把张紫娴塞进后座,张紫娴死死抓着车门,抵在门边不愿进去。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虞霈,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