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方凑到顾青黛跟前,“掌柜的,那小子打你哪了?有没有受伤啊?”
“瘦得跟细狗那个撞了我一下,没啥大事。”顾青黛作势环动两下肩膀。
秦柳儿也凑上前,“我都快吓死了,还以为满堂真要抡起铁锹拍人呢。”
顾青黛噗嗤一笑,“那我真得去蹲大牢啦。”
这不过是新一年里的一个小插曲,开门做买卖什么样的人碰不见,顾青黛只能见招拆招。
至大年初六这日,茶楼里的客流已恢复到往日的五六成。
首个返回茶楼的伙计是马雨,便是之前为顾青黛跟踪倪大春的那位。
他把他的两个亲戚介绍到茶楼来,其中一人仅有十四岁,顾青黛觉得年纪太小,就没有留用。
仅留下那个大一点的,名唤邵山。
顾青黛哪里能想到,这个邵山同满堂一样,是连北川煞费苦心安插进来的又一“眼线”。
反正顾青黛要扩招人手,与其招些不知底细的,还不如将他们的人招进来。
一方面可以暗暗保护顾青黛的安危,另一方面也可监视茶楼里的风吹草动。
顾青黛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把伙计们带到库房,将自己年前已预备好的麻将和配套桌椅搬运出来。
“掌柜的,这打牌屋咱们要怎么收钱啊?”搭在肩头上的大抹布让马雨拿下来,掸干净麻将桌上的浮灰。
顾青黛立在门首,各种端详自己的布置,“不收钱,免费用。”
“什么?”顾青松张大嘴巴,他觉得顾青黛干不出赔本的买卖才对。
邵山笑咳咳地插了句话:“掌柜的是想把这屋的茶水价格再定高点吧?”
“许老那屋卖的是茶艺,这几间屋子卖的是档次。”顾青黛瞟了眼邵山,没想到他能猜出自己的点子。
“最贵的那几样茶,只特供这几间屋?”马雨也回过味来,向顾青黛求证。
顾青黛轻快地点点下颏,“要记好了,一壶茶是正常雅间的二倍,是一层散桌的四倍。”
顾青松差点就当着众人的面说:顾青黛你可真够黑的!
他话到嘴边急忙改口,“谁会来咱们这里打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