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奇怪地嗅了嗅,结果只闻到了殷念容留下的一缕余香。
不应该啊,再怎么说她也是罗刹,对血的敏锐度应该不比季月差多少。除非她身为罗刹所具备的特质正在日渐衰退,就像之前一样。
想到自己今天对日光也比之前要敏感,白稚隐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该进食了。
看来是最近过得□□逸,她居然连最基本的需求都察觉不到了。
白稚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移动血库——唐映。青年对上她饥饿的目光,先是一怔,然后略显慌张地避开视线。
他差点忘了白稚化身罗刹时的可怕模样。少女咬噬手臂,吸食血液,在月色下舒展躯体的一幕,仍然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仿佛夜色中捕猎的猛兽,而他是被她捕获的弱者。
这让唐映感到不甘,却又有种隐秘的奇异感。
他和这个半人半兽的怪物共享同一个秘密。
真是荒谬。
白稚见唐映避开视线,也没有再继续看他。她还没有饿到不行的地步,更何况现在更重要的是殷念容的事情。
“刚才他说什么?血腥味?”苏木瑶也听到了季月那句话,只是季月的声音又轻又低,除了白稚,他们都听得模模糊糊的。
白稚凑到季月耳边小声嘀咕:“念容姐姐身上真有血腥味?”
季月嫌弃道:“当然,难闻死了。”
真是稀奇,当初白稚在鹿元山上被罗刹围攻,流了那么多血,他也没有说过难闻,此时只是闻了极淡的一点,竟然就这么难以忍受了。
这人真的是喜怒无常,无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