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季月,发现他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很希望自己喝下他的血吗?
白稚带着这样的疑惑,缓缓低下头,试探性地吮了一下季月的手腕。
鲜红的血珠粘上舌尖,只是这极少的一点,却让白稚的食欲瞬间暴涨。
……好诱人的美味,比唐映的鲜血要美味一百倍。是因为这是罗刹的血吗,还是因为这是季月的血?
白稚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食欲,她的眸光渐深,獠牙深深扎进皓白的手腕,尽情吸咬起来。
季月静静地注视着白稚,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好喝吗?”
白稚没有回答,但她埋头吸血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真的饿坏了。
白稚抱着季月的手腕啃了很久,直到她不再感到饥饿,这才想起来季月快要被自己吸贫血了。
她连忙抬起脸,正好对上季月似笑非笑的目光。
怎么说呢,他这个眼神真的……很奇妙。
白稚还记得唐映被她吸血时的样子。他眉头紧皱,表情屈辱,间或发出一两声痛苦的闷哼。
但季月不同,他在整个被吸血的过程中,不但没有流露出半分痛苦,反而是一种类似于享受的状态。
他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送到白稚面前,唇边噙着浅浅笑意。漆黑的眼眸柔和幽邃,含着明灭的星星点点。
仿佛他很喜欢被白稚吸血。
白稚心下一惊:卧槽,季月不会是抖吧?还是他觉得先治好储备粮的伤再吃起来口感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