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温折背后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他僵在椅子上,只觉得冷汗涔涔而下。
好端端的,容雪淮站在屋外做什么?除了看温折是不是要趁他不在偷溜出屋门,好一下把他抓个正着外,他还能做什么?
如果刚才,哪怕只是因为饥饿,温折忍不住推开房门看了看,后面发生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太美妙了。温折看着容雪淮摆放碟盏的动作,情不自禁的想到。
不出屋子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刚刚雪淮虽然解开了他四肢上的锁链,但还是对他不大放心——这样来看,他对温折的信任恐怕低到了某个很难想象的程度,不在这时喝破容雪淮的心魔更是对的。
温折持起了勺子。他现在确认了,这不是他的错觉,入了心魔的雪淮的确在某些方面有些偏执,或者说病态。
那种“不对”的感觉,从温折醒来开始,一直存在在雪淮的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入心魔者会在某方面有特殊的固执?”温折沉重的想道:雪淮觉得我背叛了他,所以不信任我,要在他在乎的地方来考校我吗?
果然,要留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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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容雪淮一直陪着温折。
温折仔细的避开了一切和“出去”、“修为”相关的话题。容雪淮不再似往日健谈,如果没有事情做就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温折也不打算拉着他一直聊天,他挑选了一件比较安全的事情:围棋。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容雪淮就一直在教温折下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