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黛玉,我就烦你这样。”余明翰把他从身后拉出来,指着他骂道,“别整的一副圣父样,别人帮你是别人的情谊,你要觉得抱歉,就好好干,以后连本带利地还回去,总比你现在窝窝囊囊强。哭什么哭!你还哭!”
江轻拉过余明翰:“你凶什么,他又没你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别拿自己的要求去苛责别人。”
余明翰静默半晌,又觉得是这么个理,见高远乔咬着嘴唇红着眼睛,扯了扯他的袖子:“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太凶了,你别生气,我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你多担待。”
高远乔含着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伸手用手背擦了擦。
余明翰求助地看了一眼江轻,江轻示意他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他活动活动嘴,还没干过安慰别人的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哭不哭,男人的眼泪是珍珠。”
高远乔弓着腰,又擦了擦泪。
余明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感觉自己可能会一巴掌拍死这朵娇花,索性扶着这朵娇花,一把抱在胸前,支撑着脆弱的娇花,安慰道:“拒绝哭哭!”
江轻在一边看得无语,说:“彤姐,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那你呢?”舒彤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担忧道,“你想一个人去找他?”
“嗯,我有打算。别担心,在这个酒店你还担心什么?”
舒彤思索片刻,道:“好,我先带他们回去处理网上的事,你小心点。啊对了,关敬山说他们回来了,我让桑一直接来这里吧。”
“别,她一个女孩子来这干啥。我要和他进行一场男人间的谈话。”说完,他就将这俩傻逼甩给舒彤,往前走去。
两分钟后,他停在走廊最里面的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等待片刻,里面才打开门。
汪明知倚在门边,嘴角有点淤青,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是组团来的吗?干嘛不一起上?”
江轻道:“我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事先不知道高远乔来了。”
“什么事?”
“你和白邦楠的事。”
汪明知定定地看着他,衡量片刻,便让人进去了,礼貌地给他倒了杯水。
江轻接过水,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杯子,而后在他的视线下喝了一口。
两人相对而坐,互相审视,谁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片刻后,他又喝了一口水,才问:“你做这些事,就不怕白邦楠知道,把你踢出局了?”
汪明知笑了笑:“情人多得是,他又怎么会只顾着我一个呢。”
“那你为什么要这时候爆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高远乔和唐环不过都是一些毫无竞争力的对手而已。”
汪明知嗤笑一声:“他们?他们算什么玩意?就是一群废物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