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已经停止挣扎,倒在地上流着血。
马匹在他前方停下,少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里泛着如同野兽一般桀骜野性的光,却极为好看,澄澈得如同此刻的天空。
孟暄伤口在流血,疼痛缠身,仍保持着礼节问:“多谢公子相助,敢问公子是何人?”
少年盯着他,不说话。
“在下孟暄,可否与公子打探一事?你可知维塔族怎么走?”
少年仍不说话,闪烁着光的眼睛有些迷茫。
“公子?”
少年翻身下马,绕着他转了一圈,扯着他的衣袖瞧了瞧,又蹲下攥紧他的衣脚,掀开外衣,见到白色长裤,神色颇为好奇。
孟暄艰难地扯回自己的衣服压住:“公子,此举不雅。”
少年蹙眉,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作势要扒他的衣服。
“万万不可,此乃我最后一套衣物了。”孟暄捂住自己的衣物,往旁边一倒,摔在豕的血泊里,本就狼狈的衣物更加没眼看了。
少年却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拿出一捆麻绳,将豕的四肢和脖子捆绑好。
做完这些事后,吹了一声口哨,没多久,便有几个年纪稍显小的男儿骑着马赶来,几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些孟暄听不懂的话,少年又鄙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每端绳子交给其他几个少年。
口哨声起,几匹马向着不同方向奔去。
“……”呕。
饱读诗书的孟暄头一次亲眼见识到五马分尸,血水溅开,几滴溅到了他的脸上,险些吐了出来。
少年吩咐其他几人先行回去,又骑着马儿绕了回来,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孟暄也叽叽歪歪说了半天。
都没听懂。
少年一气之下,直接捞起他就往马上扔,横放在身前。
骏马奔跑起来,孟暄一时分不清是被咬过的腿痛,还是被颠着的肚子更痛,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
“过。”
这场戏拍了四次,总算是过了。
江轻勒紧缰绳,马上有工作人员来扶着蔺寻下马。
第一天上戏,蔺寻可算是受够了苦。不停地跑,不停地被恐吓,就这被捞上马的戏份就挺磨人的。
其他几位群演又是第一天上戏,由跟组的几位语言老师临时教了几句简单的词汇,结果有个小男孩总是笑场,弄得这场戏拍了好几次,他也在马背上颠了好几回。
他坐在椅子上,见江轻走过来,适时作出痛苦的表情:“江老师,我好痛。”
江轻毫不留情地一拳揍向他的肚子,掀开外衣,拿出他垫在肚子上的棉花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