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他害死了我妈,还打我,阻拦我演戏,上次把我也关在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蔺寻紧张地看着他:“打你?什么时候的事?”
“初中的时候。”
“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拍戏很晚回家,身上还有烟味。”
蔺寻安静片刻,温声道:“如果我是你父亲的话,也很难保证不生气。外面不是传你母亲因戏抑郁吗?如果是你妈妈太入戏,导致后面悲剧的发生,那哪个父亲都无法看到你走上演戏的路吧?”
“她不是抑郁,我可以肯定。”江轻咬了下嘴唇,“她拍完戏,是非常高兴的,那个状态是骗不了人的。真正发生变化的,是那天的争吵。”
他也不知道在吵什么,当时刚放学回家,就撞见江轻面目狰狞地看着叶芜,然后砸起了旁边的东西。
江轻越想越觉得头疼,怕晚上失眠便不再细想,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哎,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不,大人的事也可以很简单。”蔺寻说。
“怎么个简单法?”他仰起头问。
蔺寻勾着他的脖子,凑近吻了一下,诱惑道:“要不要给闺女生个妹妹?”
江轻:“……”
他翻身坐起来,刚准备逃跑,腰就被人捞了回去。
片刻后,一阵窸窣,一件衣服飞过来碰倒了擎天柱,哗啦一声倒落在地上,没一会就响起另一种声音。
外面的月光洒进来,月牙弯弯似在笑,笑这里的小孩终于不是一人陪着玩具入睡了。
之后连着几天晚上,蔺寻都坚持在玩具房睡觉,每次拼乐高拼着拼着就玩起了叠人游戏。
江轻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看着这些玩具就来气,满脑子只剩下污糟糟的画面,索性全部打包寄到梧桐乡去,然后买了张豪华大床放进来。
同样扔掉的还有过了期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