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生气,除非对方触犯到她的底线。

触犯到底线,那就让他自己滚出视野。

不滚?

她会帮忙。

岑琰珠看了一场话剧下来,哈欠连天,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是,是,是——不愧是社会学博士,看个话剧都能扯到那里去——”

她看向岑溪,随口说道:“你不是学哲学的么?你们学哲学的是什么想法?”

岑溪笑道:“你想听什么?”

“舅舅讲了什么会导致不幸,你就讲怎么变得幸福吧!”

通道已经走到尽头,岑溪长腿一伸,一步跨出了不见天日的通道,大剧院外橙黄色的夕阳就铺在宽阔的大台阶上,岑溪望着门外的夕阳,脸上的笑容也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辉。

“幸福是相对于痛苦而存在的,幸福的本质只是较轻的痛苦。”岑溪说:“幸福和痛苦都无法独立存在,所以我也不能教你如何撇开痛苦变得幸福。”

岑琰珠看了他半晌,神色古怪,说:“……你学哲学是不是就是为了说这话去骗小女生?”

岑溪笑了起来,夕阳在他眼中闪闪发亮:“这也被你猜到了。”

岑琰珠撇了撇嘴,说:“物以类聚,所以岳尊哥哥才和你那么好。”

岑念没说话,她对岑溪的话更有感触,她沉默着若有所思。

侯予晟走到她身边,笑着说:“你在想什么?”

“……如何减轻痛苦。”岑念说。

侯予晟看了岑溪一眼,说:“听听就算了,别把你哥哥的玩笑当真。”

岑溪露出一如既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散漫微笑,他弯弯的眼眸看着岑念,说:“是啊……你怎么能相信我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