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看着他,半晌后,问:
“不能相信吗?”
岑溪笑而不语。
“不能吗?”
岑念一反常态,对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产生了探究到底的执念。
岑溪和她四目相对,那双带笑的眼眸渐渐变得平静。
“不能。”他说。
岑念一话不发地看着他。
这里的每个男人都希望她相信他,将人生交付于他。
她唯一稍微有那么一点,一点点相信的人,是唯一一个叫她不要相信他的人。
岑念起身,说:“记得把投资款打来。”
她转身朝门外走去,身后传来岑溪带笑的声音:“好。”
刚刚冷酷的那句“不能”和漠然的眼神,仿佛风吹湖面,风止后了无痕迹。
第二天是星期四,也是岑念和岑溪约好放学后去买参加生日宴小礼服的日子。
经过昨晚的说服,岑念成功拉到岑溪的“风投”,她一大早就在校车上下单了参加化竞需要的二十四本书籍。
她心情愉快地走进班级,一如往常地拿出习题册交给小组长,她从前排走回自己座位时,被坐在第三排中央的尤东哲用一道数学题拦下。
在岑念解题的时候,她听见尤东哲身后两名女同学的闲聊:
“花板的人最近像过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