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在客厅沙发上烂醉如泥的父亲,母亲不见踪影,宋思琪打开冰箱,发现能吃的也只有一瓶喝剩的牛奶。
她拿出牛奶,想要回到房间喝,路过客厅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宋家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一楼,客厅窗外就是居民区小巷,在半开的窗外下,一张盖着红戳的纸张从沙发背后露出一角。
宋思琪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纸张,慢慢走了过去。
她蹲下身,用颤抖的手捡起一张纸张,文件抬头写着上京市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两行字。
一共三页的文件,她翻了很久。
手越来越颤。
她起身,带着手里的民事判决书一起走向大门,颤抖的右手试了好几次才打开门锁。
她推门而出,走到门外足以容纳一辆小轿车通行的巷中后,慢之又慢地转过身。
难以计数的民事判决书牢牢贴在她家的门上、窗上、墙壁上——
她往小巷前方看去,白色一路蔓延,墙上、电线杆上——
数不清的白色刺痛了她的眼,冰冻了她的身体,宋思琪颤如抖筛,冷到如坠冰窖。
她缺氧的头脑中只剩下一个事实——
她彻底完了。
“你开着门干什么?”宋父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从里走了出来。
他顺着宋思琪的目光回头一看,眉头紧皱,走到墙边揭下一张纸:“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