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想起昨晚发现的药瓶,心情有些复杂。

在他们从乘电梯缓缓下降的时候,岑溪开口:“昨晚的事, 谢谢。”

“不用。”岑念说:“我没有帮上忙。”

她很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她,岑溪甚至不用喝那杯深水炸弹。

“不,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他说。

“什么忙?”

电梯稳稳停到一楼,岑溪带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让我没有系着领带睡觉。”

岑念想起昨晚和领带艰难搏斗的画面,不由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因为你,我才能睡了一个好觉。”他的声音比平时更轻柔:“……谢谢。”

岑念诧异地抬起眼时,他的脸上露着散漫的笑容, 让人分不清楚他刚刚说的究竟是玩笑还是真话。

电梯门已经打开好一会, 她收起心中的疑问, 抬腿走了出去。

他们在餐桌上落座没多久,其他人也陆续出现了。

岑筠连一副宿醉的模样,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迈着沉重的脚步最后一个出现在餐厅,他一边落座,一边看着岑溪,问:“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岑溪说。

他的声音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她不由看了他一眼,岑溪头也不抬地舀着张嫂为他和岑筠连特意准备的小菜粥,脸上神情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