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例子来佐证她的直觉,但岑念就是觉得,岑溪的眼神深处藏着蔑视权威,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只是这些叛逆,被他藏在了散漫的微笑里。

岑念问:“你还逃过学?”

“我也不像逃学的人吗?”他笑着说:“逃课、打架、抽烟、喝酒……这种事我做的也不少。”

他从滑板上跳了下来,把位置还给她。

“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你还会什么?”岑念问。

“我会的很多,但能不能发现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他说:“把手给我。”

岑念握住他伸出的那只手后,他把她牵上了滑板,教她如何控制滑板的方向和速度。

“……你不是有洁癖吗?”岑念问。

他没有看她,笑着说:“你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呢?岑念有些疑惑,她刚要追问,岑溪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你慢一点滑。”岑溪叮嘱一声。

岑念答应后,他拿着手机落到了后面,岑念回头看了一眼,他背对着她接起了电话。

是生意上的事吗?

隐隐约约地,她只听到一句:

“……快变天了。”

岑念抬眼望向天空,晴空万里,春日当头,半透明的薄云碎棉花般铺在广阔的苍穹上,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丝变天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