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家,岳尊想做什么必须取得他的同意,他想做什么必须先通过岳秋洋,就连岳秋洋想做什么,也得岳家的金字塔塔尖——他的爷爷岳宗逊点头。

“他有主见得很呢,哪愿意听我的话?”岑筠连原本100的开心,因为提起岑溪而变成了99开心,剩下的那1,是忿忿不平,是不满意。

他抱怨道:“虽然结果是不错——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声不吭,什么都没和我商量就擅自做了!你说这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岑氏还不得和青山结下死仇?得罪傅家就是得罪傅家背后的大靠山,我们岑氏以后上哪儿拿地去?!”

“你不是说了么,结果是好的,这就够了。”岳秋洋微笑着说。

岳宁看了一眼他说得好听的父亲,他毫不怀疑,要是先斩后奏的是他或者岳尊,岳秋洋会第一个把他们斩了再说。

岳秋洋对上他的视线,朝他递来一个淡淡的警告眼神。

岳宁苦笑着收回视线,就算没有这个警告眼神——他敢说什么吗?

没有外人的时候,岳秋洋可不像现在这样好说话。

“话是这么说,就是让人不痛快,我是他老爸呀……”岑筠连嘀咕着,忽然把话题甩给岳宁:“是不是你们海归派都这么特立独行?”

岳宁苦笑:“……看人。”

他和岳尊就不敢这么做。

他觉得岑溪敢这么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头上有个草包老爸——不然换了岳秋洋试试?皮都得扒下一层。

“你刚回来一定累了,先上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舒服衣服吧。”岳秋洋对他柔声说。

得了,这是让他消失的意思。

岳宁站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就失陪了——岑叔叔,改天我们再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