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挡住前路的自己的书桌往旁边一踹,看也不看从抽屉里乒乒乓乓落出的笔和口红,大步雷霆走到邬回面前:

“你老实说,冯爽被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要是我干的好事,你觉得冯爽今天还能用自己的腿走到学校来?”邬回冷笑一声:“我只可惜打他的不是我,这个装逼犯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真的不是你?”诸宜半信半疑地眯起眼。

“我是想打他。”邬回痛快地承认:“只可惜我没在放学路上见过他。”

诸宜上下审视他片刻,相信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垂头丧气。

她一屁股挤到岑念的椅子上坐下,和她共享一张椅面的二分之一面积。

“冯爽说是有人嫉妒他。”

邬回笑得幸灾乐祸:“难道不是他装逼装到人神共愤了吗?”

“你滚,别显摆你仅会的那两个成语——我问你,人真不是你打的?”诸宜说。

“跟你说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邬回问:“他是在哪被打的?”

“……自家楼下,就今天早上,还没出楼道就被布袋给套上了。”

“哦,还能来上学,看来不严重嘛。”邬回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那个打人的好心人要是能让他在家休息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你太过分了!那是我男朋友!”诸宜生起气来,对邬回怒目而视。

“庄辉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呢。”邬回冷了脸。

岑念不想表态,然而她被挤在两人中间,即使努力缩减存在感,也不能阻止话题落到她身上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