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王森林打从心里拒绝承认这个事实。
难道大家都忘了,岑念刚转学过来时九门学科平均分不过三十的丢脸成绩吗?
另一旁,亲手破坏了九连冠奇迹的蔡昌国也被老师们包围了。
他无奈地解释着:“作文扣分也是没有办法,这次的作文主题是批判个人主义,她写的文章……扣三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蔡昌国作为个人承认她的文章有理有据,岑念的文风就是冷静,像手术刀一样锋利而冰冷,他能理解她的个人观念,但是作为一个老师,却不能默许甚至赞同她在应试教育里的作文里写出这样的文章。
他说的是心里话,只扣三分已经是手下留情,那篇文章如果到了其他更死板的老师手里,扣上二三十分也很有可能。
蔡昌国叹了口气,想起那篇作文,岑念这孩子有天赋,只是性子太直,然而过刚易折,从她公然对抗王森林一事上就可以看出。
他身为六中的元老级教师还不敢明着驳王森林的面子呢,她一个学生,居然敢在校园广播里向王森林宣战。
希望她能随着时间变化成熟起来,他实在不愿意看着一个好苗子夭折在中途……
校长陈文亮从门口经过,皱眉敲了敲防盗门:“还不备课,都围着干什么呢?”
聚在一起聊天唠嗑的老师们连忙散去。
学生上课开小差怕老师,老师工作时间摸鱼怕上司,食物链永远不会断裂。
陈文亮掏出手帕抹了一把油光光的大脑门,继续往前方走去。
在11班门口,他叫住了出门接水的唐薇欢,说:“你,去把岑念给我叫出来一下。”
唐薇欢诧异地看他一眼,转身又走回教室:“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