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全场瞩目点之一的岑筠连对周围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他举起香槟酒杯,和岳秋洋手中的红酒杯轻轻一碰。

岳秋洋刚要说话,身穿西服的林赞忽然走来,他对岳秋洋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问岑筠连:

“你看见林兰了吗?”

“刚刚还看见呢……”岑筠连四下张望一会,说:“侯予晟也不见了,她是不是和侯予晟在一起?”

“这孩子又……”林赞眉头紧紧纠缠在一起,马不停蹄地往宴会厅外面去了。

“……我记得,林兰是林赞大哥的女儿,对吗?”岳秋洋说。

“对,要不是林赞大哥车祸身亡,这生命制药也落不到林赞头上去。”岑筠连抿了口香槟,“当初林兰和侯予晟交往,他还把我骂了一顿,嘿——林兰自个要追着侯予晟跑,和我有什么关系?后来两人分手——这下好了,林赞更不待见我了——”

岑筠连放下酒杯,颇有怨气地说:“我这个小舅子,一天到晚不是怀疑我虐待他外甥,就是怀疑我撺掇着我的小舅子去勾引他的侄女……”

岳秋洋被这绕来绕去的家庭称谓给逗笑了一声,他说:“不是不能理解,林赞大哥去世后,他的女儿虽说没有过继到他名下,但他天天照看着,和养女儿也差不多了。”

“侯予晟那个臭小子,你别看他一本正经的样,花边新闻比我都多……”

岑筠连说到这里,不由挺起胸脯。

人啊,都是要比较的,看看他!

他是一个多么洁身自好的人!

那些阿猫阿狗想睡到他,门儿都没有!

林兰和侯予晟的话题只是一个闲谈,很快两人就把这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岳秋洋嘴边带着微笑,说:

“老岑啊。一转眼小溪都22岁了,岑夫人那里门槛都快被求亲的夫人们踏破门槛了,你心里怎么想的?”